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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載|冼麗婷聲演|吉人天相、柳暗花明 記者這種人 1 месяц наза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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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載|冼麗婷聲演|吉人天相、柳暗花明 記者這種人

編按:這一篇講記者,包括剛於上周三晚上,在住所樓下過斑馬線時,被的士撞倒的香港記者協會前主席李月華。她因為右手姆指骨折,周一(15日)早上剛做過手術。因為骨折地方移位,要穿一支鋼針固定,初步相信要留院六周。她一切安好,請大家放心。 以下,是她今早手術後的個人錄音轉文字記錄: 「做完手術出來,但因麻醉藥未過,只能夠用錄音。大概早上八時十五分入手術室準備,十時四十五分左右離開手術室,現在右手手臂麻醉藥未過。已經回到病房,其他一切安好,大家不用擔心。講得咁慢,是因為想講清楚,怕講得快錄得唔好。」 George把她其中錄音節錄在聲演裏,其實,同我講電話時,超級正常、精靈。 撰文:冼麗婷 製作:George Lo (作者Patreon訂閱專頁「WriteHouse 寫字為家 冼麗婷」   / sinlaiting)   7.11 發生了兩件事,都與身邊當過記者的人有關。 一個是記協前主席李月華,她在斑馬線上被的士撞倒,飛彈一段距離受傷。送進醫院ICU前,她一直能跟人清醒對答。翌日還WhatsApp我,簡單說了兩句,交待被撞受傷的事件,然後,主旨是要提醒我,下星期的約會,她應該不能去了。 另一個,是《Breakazine突破書誌》的編輯小師妹。書誌公佈明年四月要停刊,那天她聽了不少安慰的說話,我簡單請她好好迎接變幻,相信會更開心更有發揮。從曾經的激動,她給我這樣的總結:「是很困惑,但日子都是會照過。」很快,她便學懂逆轉思維,不沉浸迷惘。 記者這種人,也像不少人一樣,無論大小事情,日子順逆,都會先想解決問題的方法,這是本能。記者這種人,大多不太沉溺自我,懂得遠遠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,不論肉身受苦,還是精神崩潰,一天還活着,一天都為事情找出口。 我一向尊重月華的品格(Integrity),她是我「樹仁大學新聞系」的師姐,曾經是我的上司。對這個人,我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。最近跟她交往多了,每當寫稿,苦海浮沉,就會想找她,如果「預約」,她通常很願意跟我談很久很久。星期四凌晨十二時多,我又想找她了,望望WhatsApp,啊,她最後上線是晚上九時多一點,她這樣早睡?還是有甚麼特別事情了?翌日中午後過,收到她的WhatsApp,「我昨晚撞車,入了東區醫院,手機撞爛了,⋯⋯」 下一句就問我們 appointment 的日期,「我多數未出到院。」吓,瞓喺醫院,還要想着對別人的責任?忍不住立刻致電找她,啊,她的聲音說話還是很精靈,思路清晰,讓人不會太擔心。以為她坐車回家時出事,原來,是人肉被的士撞倒,飛彈了一段距離,聽得我心驚膽顫,「我現在於ICU,今日應該會轉出去普通病房。」 ICU聽來是個令人害怕的地方,但現實裏又有點虛幻,她仍然能像我們平時見面時一樣,講故駁故,意外發生後,的士乘客說過甚麼,司機又說過甚麼,無減速,無悔意,她都能清晰覆述報告,有評語,還能笑,聽來,一啲傷者feel都冇。 但是,始終是血肉之軀,想到她飛墮那刻,心就有點痛,再想她現在沒事,就感到萬幸。到底她彈開多遠?她沒有記憶,但按家人說,目測有五米至八粒遠。她的記憶,是從ICU開始。能想像,問候她的人,應該很多,所以,以記者之專業習慣,她寫了一段不到三百字的簡單報告,向親朋好友交待,相信不少人都看過了, 紀錄如下: 我周三晚九點做完運動回家,在住所大廈前的班馬線過到一半,的士冇減速直接撞過嚟 我妹聽到巨響,從樓上望落樓,,見到我攤在地上,她陪我上救護車,她說我還回答到姓名和身份證號碼,但我完全沒這段記憶。 我醒來記得已在東區(醫院)ICU,右手姆指骨折,要做手術;盆骨有些骨裂,曲腿、轉身、三角位及大腿兩側會痛,但不用做手術;左胸有七至九條筋骨有骨裂,但不痛不腫,也不用手術;右腦有些少積血,不用開刀,觀察稍後再做多次 CT scan。 本來周五開刀,但麻醉師評估腦仍有積血,及肺有些少損,若全身麻醉有出血和氣胸風險,所以延後手術,未知何時。現在因盆骨骨裂,不能落地要躺床,躺太久lower back好攰。其他都好、吃得、睡得。 生命吊詭,明明過斑馬線,竟然被車撞飛,月華說她沒有邊看手機邊過馬路。明明多處骨裂,但她依然表現冷靜安好。所謂吉人天相,我信。之不過,當一個記者好關心人之時,就會問好多問題。出於天性,我忍不住將她的簡單傷勢報告,send 比一個公立醫院醫生,詢問相關情況。 醫生很快回覆說:她的腦積血如果份量不多,就會慢慢吸收。至於多條肋骨骨裂,如果沒有出血,沒有氣胸,一般會慢慢復原,有些人(在意外後)曾經骨折,自己都不知道。盆骨如果斷裂厲害,會內出血很多的,可能她只是裂,沒有移位吧。而醫生最注重的,反而是過馬路問題:「即使是綠燈,即使是斑馬線,也要看清楚道路情況。我眼睛是看着車輛,多過看紅綠燈。」這部份,相信也是月華希望向大家再三提醒的。 另一個故事,是關於一位「樹仁新聞系」(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)小師妹,在突破書誌工作幾年了,記得她入職時,人事部循例致電給我這個推薦人,令我印象深刻是,對方知道小師妹身體一些間歇性小毛病後,一度很着緊,我心下沉,以為會令她入職機會受阻,原來,他很想我告知,應該如何配合,讓她可以更好工作。吓,當今世上,有如此超級好的準僱主?同樣,小師妹的個性,盡責細心,如果知道有做不了的事情,她會事先提出,甚至拒絕。不過,一旦答應了的,一定做好。這一代,賣命都好有原則。所以,幾年來,她表現很不錯。 七月十一日下午,在Facebook知道《突破書誌》將要停刊的消息,我知道,她一定很多思緒啦,立刻傳訊息問候。當時,她已經收過很多鼓勵訊息了。她說:「 團隊都醞釀咗呢個決定起碼一年,今日公佈時本身都好平靜,但看到很多陌生讀者留言道謝,忍唔住激動。」 激動,不是哭出來,她的文字,比較含蓄。文字與人,差一點,是一點。我也沒有問她如何激動。這個時代,難過,終須一別,我們還會不明白?但是,時間會過去,推陳出新的,都是人。我也毫不感情用事的回應她:「好的東西,一定有人支持。只是,我們要不斷改變,適應時代。傳媒興衰,是時代轉變的縮影,傳媒人,始終是珍貴的資產。」 「希望出年四月出版最後一期後,團隊會諗到新的轉型方向。」其實,只是轉型啫,對飯碗沒影響,成team人諗轉型,多開心的事情! 「一定可以。你會更開心更有發揮。」 終須一別的,讓它去吧。好好過日子,也是必須的。逆轉思維,是我們現在過日子最神級的本領,況且,不是世界末日,還有更好的等待她。 「做咗最有氣質的新娘子先。唉,呢行,有排做。」她將是十一月新娘。結婚後,也住我同區。 「無錯!」 做記者同做人一樣,怎會沒難處,吉人天相要信,柳暗花明,也要信。她還向我補充:「現在是很困惑,但日子都是會照過。」 跟人說話,想得出甚麼效果,要先定調。要哭、要笑,其實,我們可以自控。 說起記者,我深愛的大文豪馬奎斯,也做過記者。他當年在大學法律系讀了六個學期就退學,因為,他決心要做作家。做作家之先,他做過記者。每天一則評論,三披索,如果幫人替補寫社論,四披索,咁,他已感到自己活得像個王帝。還告訴母親,為報館寫稿維生。有天,媽媽去找兒子,在書店旁的咖啡店,遠遠望着,一個看似乞兒的人,原來是兒子,認不出他來。記者這種人,駁嘴好快,「阿媽,我夠認你唔到啦。」媽媽望住阿仔那雙舊涼鞋,唉,「連一對襪子也沒有!」馬奎斯回敬:「那還比較舒服呢。兩件裇衫,兩條底褲:穿着一條,等着另一條乾。人還有甚麼呢?」 所以,表象不是最重要,表象背後,你得出甚麼感覺、論述、精神才重要。馬奎斯後來的故事,不用多說。這一小段,重點不是他怎樣窮,而是,他在困惑之時,為什麼從來沒有動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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